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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杀了你好吗  (第6/11页)
灯下的她,却美得令人不可或忘。方狂欢无由地想起那个阵雨的黑夜里,他和她的体温,他和她的欢梦,还有她的轻喘…“告诉你,我不是因那一晚的事而救你,也不是舍不得你死而救你──”    她幽幽地接道:“…我不是好女人,可我也不是乱来的女人。”    “可你是为什么而救我?”    “因为你杀了张傲爷的独子张戚亲,”谢豹花的神情像一口干尽的烈酒“杀,得,好!”“你…你跟张戚亲有仇?”    “没有。”谢豹花一笑:“我是他老爷手下的红人,他还不敢跟我有仇。”    “你跟…那受凌辱的女子…有亲?”    “不是,”谢豹花截道:“你在寒溪杀张戚亲的时候,他正强暴民女。又一个女子受害。我也想杀他,但总因为碍着他的老爹,后果太严重,下不了手。你明知道张戚亲是张傲爷的儿子,你还敢杀,因此,我觉得,你是做了一件好事…那便没有理由使你为了这件事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…”    她断然接道:“所以我今天救你,就是为了不许有这点不公平。”    方狂欢蓦然抬头。    谢豹花盈盈地笑着,并没有逃避他的目光。    “…你就只为了这一点?”    “还有,我曾失身给张傲爷,我恨透了豹盟;不过,我是个女人,女人最大的本领就是能够忍耐。一旦忍耐成了习惯,也没有什么所谓习不习惯、忍不忍耐的了。”    “…没有了?”    “你还要有什么?”    “那天晚上…”方狂欢激动地站了起来,激得烛焰一展,发出“嗤”的一声“…你难道…只是…!”    “还有…或许…”谢豹花的神情终于换过了一些儿温柔的惊慌:“或许、”她倦乏地一笑:“痴情只是个恼人的意外吧。”    方狂欢情不自禁地捉住了她的手。    那伸出袖里一只白似黑夜里的莲瓣的手。    他想起了那天晚上──那个微雨的夜里…    第六章没有黑色的午夜    那个下微雨的夜晚…    薛剑睡了,朱铁儿喝得七分醉,在守后门,方狂欢在楼下自斟自酌,烛火晃动,门被推开,斜风细雨抹了进来…    那是“老板娘”    她眼中亮起了明丽的神色,还带了几分细急的惶惑,就似风雨一般无由──她手里挽着一个用旧布包着的方盒。    门没有马上关好,待关好的时候,烛火已被风吹熄。    她要回身关门,他也去替她关门,在烛火刚刚熄去的时际,他就在她身旁,闻到她鬓发的薰香。    不知怎么在转身间,她挨到了他身上。    他听见她的心跳,她自然也听到他的。    ──那有一股教人狂烈的微香。    他解开她的衣襟之时,心跳得像跳出了口腔,他吻她的时候,在那一声微“嗯”之际又跳到了心口,然后就分不清是谁的心跳、谁的喘息了。    只有那一夜多风多雨多梦,如此确实地让人记忆,更深明如举刀断枝一般的,是那阵飘缈的余香…    醒来之后,香犹在发、在身、在衣!    …人却已经不在了。    因为有遗香,所以不是梦。    他再见到她时,她又在灶前、炉边、柴扉旁,仍然是那青衣钗裙的“老板娘”    ──可是那一夜的凄迟、那一夜的凄止,的确是她的衣香。    这也是方狂欢心中想要问的。    “因为我要杀你,”谢豹花说:“我奉命在这儿守候你,等你来,然后杀了你。”    方狂欢心中掠过一阵寒意。    “你可知道我为啥没去救你的兄弟?”    方狂欢见她红颊绽起令人醉心的笑晕:“因为我根本不想救他们。”    “只有你我逃亡,或许可以逃生,再加别人,可不行了。”    她又问:“你记不记得那天晚上,我手上提了个包袱?”    方狂欢点头。    他记得。    她自柜里拿出了包袱。    他认得那盒子。    她打开了盒子,把一物“碰”地丢到他面前的桌上!    他的心也“怦”地吓了一跳。    那是一颗人头──郭洞洞的头!    “那天晚上,我杀了你驻守在外,一直保持联络的兄弟,因为他发现了我;他的确是个高明人物。”谢豹花问他:“怎么?你想不想报仇?”    方狂欢紧握了拳头,可是并没有动手。    “不要动手,不值得,而且你也不会是我的敌手;”谢豹花说:“我也要脱离豹盟,从今而后,傲爷一定会派高手追杀我们于天涯海角。”    她嫣然一笑,凑近了一张多情得有点不近人情的脸“你要不要亲亲我?”随即又移远了脸靥,庄重地说:“我是谢豹花。我曾失身于傲爷,可是我从来不跟人乱来…”她悠然地道:“我的师兄阮梦敌,他也很喜欢我,我也从不和他逾矩…”    方狂欢忍不住问:“可是,你为什么…对我…那么好?”    谢豹花笑了。    笑得很甜。    甜如一个小吻。    “我可以对你好,可以为你脱离豹盟。我也不知今后能不能活,但总要不怕死才能活…”她正色说话,好像有一种金石为开的决心,又有流水念经的随意“方狂欢,我给了你,真心对你,你就不可以负我。”    “你千万不要负我呵,”谢豹花以一种明知剑是无情的决心说:“你要负我,我就杀了你,真的。”    方狂欢忍不住亲吻她。    亲她,吻她。    感受她依人的柔软,和依稀的余香。    “我们再这样痴缠下去,必会弄到憎厌对方才分手的…”谢豹花推拒他,但没有用力:“到那一天,你要早些告诉我…”    “不会有那一天的…”他的语音咕哝着,模糊了“你那么的香…让我再荒唐一次吧。”    “你要记住你的诺言才好…”谢豹花的语音成了急促的喘息。    方狂欢沉迷于狂欢里。    他喜欢她。    ──那么实在的胴体,炙热的像怀里的刀,热烈得让人揣想她曾度过长久的寂寞。    在血和搏战之外,方狂欢要清晰地把握他所心爱的rou体,因为那有他激越的情和欲。    rou体有rou,情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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