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法拉利的女上司295 (第2/7页)

她仨相处的时光里，尤其是见我和曦儿亲密无间的样子，她的内心肯定不好过，大儿家闺秀的矜持，以及成**性的隐忍，又让她将这一切深埋在芳心中！——

    不是我不懂，只是我不能再去懂得！看见她这种哀楚的模样，我又忍不住想去爱怜她！

    我心中突然起了一阵淘气的情绪，手捏香烟，站定，对着她的背影轻声念道：“伫倚危楼风细细，望极春愁，黯黯生天际。草色烟光残照里，无言谁会凭阑意。”

    曦儿的身子颤抖了一下，蓦地回身看我——

    我坏笑道：“吓倒你了么？夕儿。”

    夕儿俯首，再抬脸看我，轻轻一笑，尔后接上了这词的下阕：“拟把疏狂图一醉，对酒当歌，强乐还无味。衣带渐宽终不悔，为伊消得人憔悴。”

    我摸了下鼻子，笑笑道：“今天辛苦你了！夕儿。”

    夕儿笑笑：“没有。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
    我道：“早点回房休息，明天还要继续工作呢！”

    夕儿：“能…陪我呆一会儿么？只一会儿…”

    我道：“好的。”

    夕儿朝我走近了两步，仰脸注视着我：“国庆节怎么打算的？”

    我讪笑道：“回家看下我妈！我很久没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夕儿微笑：“应该的。你mama应该很想念你这个宝贝儿子的呢。”她似乎是想把话得俏皮一些，可是大概是因为语气把握得不够准，她并没有传达出那种轻松自然诙谐的气氛。

    我笑笑道：“你呢？国庆节准确去哪儿？”

    我是明知故问，因为当我真正与她单独相处时，我的心里还是有些乱了方寸——

    夕儿轻笑：“我会和阿泽去日本北海道。”

    我摸着鼻子，讪笑道：“挺好的！挺好的！”

    夕儿俯首，嗯了一声——

    一时无语，只有远处的隐约传来的海狼声——

    我环顾左右，笑笑道：“这亭子真漂亮是不是？呵呵——”

    “是呀。这小城，这大海，这亭子，在这样的夜晚，就像一个梦！”夕儿喃声“在这个亭子里，还有我和曦儿的一个约定——”

    我道：“什么约定？——”

    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言，她俯首，笑笑：“没什么。没想到在短短的时间内，一切都变了。”

    我道：“物是人非是么？”

    夕儿看我一眼，笑笑，语调有些伤感地：“物不是曾经的物，人亦不是曾经的人。”

    我知道她后面半句话被隐藏了，后面应该紧跟一句“情亦不是曾经的情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世界都在变，或许只有变才是唯一的不变。”我道。

    夕儿点头，笑笑：“月光下，在这里听海的声音，一切都有种时光倒错的幻觉——”

    我低头摸着鼻子，讪笑道：“是吧？”

    夕儿：“其实我每次在海螺里听的也是这种感觉——”

    我知道她是指我之前送给她的那只海螺——

    我不知道什么，低头用力吸烟——

    夕儿转脸看向两百米之外的大海，她的侧脸笼在月光里，还有她曼妙的腰身，有些朦胧，有些幻境，一切一切都似乎有了抒情诗般的意境！——

    我将目光投向海面上那一轮饱满的月，以前每次想起夕儿，我就能想起月光，每次看见月光，也会想起夕儿，夕儿似乎与月光是互为象征的！——

    我想打破这难熬的沉寂，我随口念道：“海上升明月，天涯共此时——”

    夕儿没有回头，凝神看着对面的大海，轻声念道：“但愿人长久，千里共婵娟——”

    不知道为何，她的身影，她的侧脸，她的语调，让我难过！

    …

    离开夕儿，回到曦儿的房间，她已经洗完澡正盘腿坐在床上看电视——

    她在看天气预报——

    我道：“老婆，我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曦儿笑看着我：“搓衣板带回来了么？”

    我道：“啊？！——”

    “啊什么啊！买个搓衣板，以后好罚你呢！”曦儿看着我笑嘻嘻地。

    我道：“我又没做错事。”

    曦儿：“把搓衣板挂在你床头，时刻警醒自己不犯错误呀！”

    崩溃！跌倒！——

    丫的！你当搓衣板是激励人生的警示格言啊！

    我走过去，坐在她边上，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支冰淇林递给：“搓衣板没有，冰激凌倒有一支。”

    曦儿笑：“算你识相！帮我剥开包装纸吧！”

    我道：“遵命！”

    我剥开包装纸再次把冰淇林递给她，她咬了一口，将冰激凌送到我嘴边——

    我道：“干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一起吃呀。”曦儿。

    我道：“没必要这么矫情吧？”

    曦儿蹙眉看着我叫道：“搓衣板！搓衣板！明天我就去超市买一只大搓衣板回来！哼！——”

    我忙讪笑道：“我吃！我吃！一起吃！嘿嘿嘿——”

    我张开嘴巴咬了一大口，冰激凌直接去了一大半！我心想看你还矫情不矫情！——

    曦儿瞪大眼睛看着剩下的半截冰激凌，哇一声大哭起来，一边抹眼睛，一边伸手捶我：“我不活了！呜呜呜！你干吗一口咬掉那么多啊！呜呜呜——”

    我被她的样子逗笑了，笑倒在床上，嘿嘿笑道：“是你自己的！哈哈哈——”

    MB的！演技真一流！

    我蓦地想起上次来海边时，我买冰激凌回来，我和林氏姐妹一起吃的情景，那样的情景今后再也不会发生了吧？——

    曦儿：“老公！明天下午有暴雨呢！”

    我啊了一声道：“那明天不能拍摄了？”

    曦儿：“我们上午出海拍摄，赶在暴雨之前回来！”

    我道：“那会不会有危险？”

    曦儿：“天气预报，上午天气还是不错的！”

    我道：“那万一天气预报不准呢？”

    曦儿：“那明天早上再看吧！”

    我道：“我有点担心呢！”

    曦儿：“怕什么！有老公在身边，不管再大的风雨我都不怕！”

    我道：“你以为你海燕啊！”曦儿朝我挤挤眼睛：“老公！你那天不是对我朗诵了高尔基的《海燕》么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！呵呵——”我看着她笑念道“一堆堆乌云，象青色的火焰，在无底的大海上燃烧。大海抓住闪电的箭光，把它们熄灭在自己的深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