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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(第3/4页)
忙,身为苏家的大小姐你…”宝坊打断他话尾,接下去说:“…就不能文文静静一点?你想说这个吧?我耳朵听都听烂了,不能换句新鲜台词吗?没有文采的笨饺子。”
“…”他沉默着,可是靠在他怀中的宝坊,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从他胸口逸出来的叹息,沉沉地、闷闷地。
她不禁仰头偷觑了下他的脸。
生气了?还是对她的叛逆厌烦了,或者更多的是因她所生的无奈憎恨?
宝坊悄悄地咬住自己的唇,忍着眼眶里那股热热的气息,她才无所谓呢,不管在于子蛟眼里,她是个怎么样的泼猴,多么惹人讨厌地蛮横不讲理,是个无法管教的小霸王,她都无所谓!
咚…突然,下腹处抽了一下,她不禁扣住抱着她的手臂。
察觉她脸色的异样,子蛟停下脚步说:“怎么了?宝坊。”
“不知道…肚子…怪怪的。”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,好象从自己的两腿间,有什么东西要渗出来一样,一下下的抽着。
“在外头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?”他蹙起眉。“我不是千交代、万叮咛,外头东西不能随便吃吗?尤其是林野里的果子,很多都有毒的。”
宝坊拚命地摇头。“不是、不是,我没有,快点抱我回房去…”
这下子连子蛟的脸色也无法保持平稳了,他健步如飞地抱着她住屋子里直奔,嘴硬的宝坊会舍弃自尊,用快哭出来的语气说话,这真是太不寻常了,他开始自责竟没有注意到她的异状。
懊不是跌下来时,摔到了内脏?要是有个万一…该死,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的粗心大意。
“张大夫呢!到了没有?”少见的,他以全屋里的人都听得到的声音,吼着。
呜呜啜泣起来的宝坊!已经制止不住腿间滴下来的液体,她不断地小声地问着子蛟,她会不会死?从肚子里流出来的是她的肠子?还是…
“别哭,宝儿,你不会有事的。”终于能将她放在床上的子蛟,一看之下全身吓出冷汗,但他还是竭力安抚着躺在床上的宝坊说。
“真…真的吗…”她难得的揪着他的手腕不放,宛如抓住救生浮木的溺水之人说。“我…不会死吧…子蛟…怎么办?它流个不停…”
是啊。宝坊自己没注意到,但她裙子上已经沾了不少血,就连刚刚抱着她的自己的衣袖上也有。到底是怎么回事?宝坊为何会莫名其妙的流血?难道真是因为摔下来的关系?
子蛟坐在床畔,企图减轻她的不安,不愿让她看见自己身上的血,抱着她,拍抚着她的后背说:“别怕,我就在这边,你会没事的,让大夫看一下马上就会好起来,不需担心。”
“嗯…子蛟…我相信你。”说是这么说,她整个人却埋在他怀中,因为极度的不安而哭泣着。
口中不断说着安抚的话语,子蛟心中也是焦急得如锅中蚂蚁,好不容易终于盼到了大夫,可是才一见到躺在床上宝坊的样子,大夫便将屋子里所有的人都请了出去,只剩下宝坊的贴身丫发。
原本子蛟坚持要留下来,可是张大夫却神秘兮兮地一笑说:“未来姑爷的心情老夫很清楚,不过这桩事你在场不方便,你就在外头等等吧。”
好不容易,盼到大夫打开房门走出来,都已过了一个时辰,眼看天色已暗。
“张大夫怎么样?宝小姐没事吧!”子蛟冲着他问道。
“呵呵呵,少当家无须担心,小姐流血的事以后还会有的,这只是头一回而已。说来这也是喜事一桩,没有流这么一次血就糟糕了。”年事已高的名大夫,捻捻胡须笑吟吟地说。
“张大夫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…”
“小姐是初潮来了而已。”
“初…”领悟到那代表什么,子蛟苍白的面孔浮现些许的红晕。
“打从今儿个起,小姐就是真真正正的女人家,能生养孩子了,我也已经跟小姐说明了一切,现在她已经不惊慌,只是非常害躁,还窝在被窝里头不肯动呢。月事的这段期间呢,尽量不要到处乱跑,我开一点补葯,等小姐月事结束的时候煮给她喝,清清秽物,就不会每回痛得要命了。”
“是。”
子蛟点头,顺便吩咐宝坊的贴身丫发跟着张大夫去领葯,并送大夫离去,也不忘派人去通知老爷与夫人这件事。
“宝儿,是我子蛟,我要进去喽。”最后当众人都离去后,他才捧着一碗大夫交代要煮给她喝的红姜汤,敲敲门说。
“…”无视房内没有半点回音,子蛟仍然把门推开。“我进来了。宝儿。”
床上的帷帐内,可以很明白地看到一陀用棉被裹住、宛如茧蛹般的不明物体,子蛟想也知道,宝儿不可能会乖乖地面对自己,于是先把姜汤搁放在桌上,自己走向床铺。
“我还一直认定你全身上下找不到一根名为『害羞”的骨头,想不到还真的有呢,宝坊。怎么了?为了这点事就羞于见人,一点都不像是你的作风。还是说初潮来了,终于你也知道改邪归正,从今尔后愿意乖乖学作大家闺秀了?”
中了他的激将法,霍地掀开棉被,露出胀得通红的小脸,火冒三丈的苏宝坊大叫着:“滚开、滚开,此时此刻,全天下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!”
子蛟睨着她,面带微笑地说:“被自己的未来夫君知道自已长大成人,是这么需要害躁的事吗?但我却很庆幸,你终于也成为『女人』了,小宝儿。”
“你、你…不要脸…这种事不要一直挂在嘴上。”她噙泪的脸蛋上满是羞愤与恨不能挖个洞钻下去的耻辱。
从未曾见过她如此可爱表情的子蛟,霎时笑开了。
“有什么好笑的!”
“没,只是觉得宝儿好生可爱罢了。”
她张大嘴巴,胸口上上下下的起伏着,却吐不出半句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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