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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(第3/5页)
脑埋头寻找阅读数据。
大半小时后她手心背脊全是冷汗,她拨电话找苏坤活:“师兄,我愿去西非。”
“那么,你马上去注射下列防疫针及收拾行装,对,子翊嘱你带卫星电话每日与母亲通讯。”
“遵嘱。”
她一翻口袋,发觉有一张父亲签署的大额汇票。
容子翔真是个幸运儿。
她马上添置各式必需品,特别是各类抗生素葯品,装入一只帆布旅行袋。
第二天中午,父亲与大哥来找她吃饭。
容父说:“那苏坤活正直有为,是个好青年。”
容子翊说:“我有同感,可是,阿苏已有未婚妻。”
“是何家小姐?”
“对方正姓何,大家族,富有,家长为同样理由欣赏阿苏,听说已在积极筹备婚。”
子翔忍不住说:“可是苏师兄打算往西非。”
“是呀,他根本不在乎豪华铺张婚礼。”
“两个人性格好像有点分歧。”
“子翔,你当心自己,我不想母亲取我首级。”
“明白。”子翔握紧大哥的手。
容父问:“左臂怎样?”
“活动自如,但是,搔不到背脊痒处,转弯不大方便。”
“慢慢会好,大不了买只不求人搔背。”
这时,有一个金发少女走过来,把手搭在子翊肩上,子翊并没有回头,已经吻她手背。
他说:“蓝,这是家父及小妹。”
容先生满脸笑,招待洋女。
男女能够平等吗,子翔不看好,换了是外国人来找女儿,父亲势必绷紧面孔,哪里笑得出。
不过,也不能抱怨了,父亲也算得迁就她。
子翔随口问:“洋女有甚么好处?”
子翊笑着回答:“比较看得开。”
而且分了手,很难再碰头,免尴尬。
子翔如期出发。
苏坤活送她到飞机场,同她说:“你先去,这是营地地址电话,你一定找得到,我有事绊住,明后日才与你会合,这是你的临时工作证,再见。”
又一次证明这名好青年并非她的追求者。
懊剎那容子翔想到退缩,她查看手中廉价飞机票,不知要转多少程才能到达科特迪瓦。
这真是她要去的地方,要做的事吗?
她笑了,当然是。
这并非观光旅行,她毋需向导带队。
子翔拿着飞机票到柜台交涉,终于换到一张只停一站的座位。
金发碧眼的柜位员盛赞:“容小姐,社会需要多些像你们这样的义工。”
十个钟头后,容子翔抵达南大西洋西岸。
飞机场设备先进,市内现代建筑物高耸,与一般西方大城市没有分别。
子翔打算叫车子前往营地,却看见有人举起纸牌,上面写着一个“容”字。
一看,是个华人,子翔马上迎上去,对方笑着伸出手来“我是杨小华牧师。”
“牧师你好。”
“怎么只得你一人,阿苏呢?”
“他有点事,叫我先来。”
一部旧货车后载着许多食物杂货,把子翔送到郊区。
一进入乡郊,景色完全不同,想象中的非洲全在眼前,土人穿着鲜艳服饰,他们
务农、捕鱼、开矿,生活似乎相当丰足。营地是一座木搭大平房,当然不是五星酒
店,但是子翔不会计较。
杨牧师坐下来与子翔详谈。
“我们在寻找的船叫自由号,它载着大约一百三十个七至十四岁的孩子,从狮山的自由镇出发,打算到科特迪瓦的阿比疆,但被警方发现船上有非法移民,立即遣返,现在下落不明。”
子翔说:“这班儿童是奴隶。”
“正是,人牙贩子本想在阿比疆寻求买主,这一边生活比较过得去。”
“小孩子可以做甚么?”
“女童做家务、保母,男孩做佣工、打杂、进工厂,每口售价一两百美元,之后毋需再付薪酬。”
子翔耸然动容“现今世界廿一世纪尚有奴隶制度?拐带人口!”
杨牧师叹口气“子翔,我带你到乡村访问,你便会知道,村民自愿将无法养活的子女卖出。三五十美元可换取若干食物或一只收音机。”
子翔难受的感觉好似有一把利刃在她手臂上划来划去。
赤道上空的天色异常蔚蓝,但有些儿童不见天日。
当晚子翔睡在营地的纱帐床里,听到各式各样昆虫呜奏曲,一盏小小电灯,吸引无数飞蛾扑上来。
天亮了,雄鸡高唱。
子翔微笑,她的工作正式开始。
她与杨牧师会合当地一个志愿工作者开始寻访自由号下落。
那位英籍钟斯太太异常愤慨“我不会相信今日世界尚有一千万奴隶存在。一些家庭拥有奴隶,但讹称是亲戚的子女,小孩亦不敢说出实话,警方徒呼荷荷,遇到虐待,他们也会逃跑,这时,才愿招供。”
他们查探到自由号离港日期已是多日之前。
“这班孩子如果还生还的话可算是奇迹。”
大家都沮丧不语。
傍晚,杨牧师飞奔进来“找到了,找到了,自由号正由水警轮拖着往回驶,船上儿童缺水缺食,但无人有生命危险。”
“阿苏可是在自由号上?”
“正是,由他带领水警朝北出发寻找,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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