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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(第1/4页)
第七章
“是。”江心月决不考虑“就是他,你们养虎为患,将来麻烦可能更大。”
“有甚么证明?”曼宁问。
“我怀疑…他是那个冬姨的儿子,他们先后到顾家是有企图的。”
一直沉默不语的传宗终于忍无可忍地霍然站立,这…太过分,信口雌黄得简直不像话。他会是冬姨的儿子?
“胡说。”他涨红了脸“你不能含血喷人。”
“陈菊妹是谁?”希仁突然说。
江心月的脸一下子就变了,隔了很久才勉强镇定说:“是二十多年前的工人。”
“你知道冬姨是谁?”曼宁冶冶的间。
“冬姨…”江心月飞快的回头看卢太一眼,她无法再强自镇定“她是谁?”
“她是陈菊妹的meimei。”曼宁再说。
江心月呆在那儿jianian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。传宗注意到,卢太也变了脸。
“那…又怎样?”她扬高了头,做出一副顽强的模样“也不关我事。”
卢太悄悄地从一边退下,只有传宗注意到。
“你一直针对传宗,是不是因为冬姨?”曼宁一下子想起许多事。
“我只觉得他们下怀好意…他们出现后,顾家就此多事。”
“你真这样想。”
“我跟警察也这么说,”江心月得势不饶人“事实就是事实,你们被他蒙骗了,才看不出真相,不信就问问卢太…”
卢太早已不在那儿。
曼宁心中气愤,她马上按铃,让菲籍女佣去请卢太及冬姨出来。
“我希望你们当面讲清楚。”
希仁本想离开,想一想也坐下来,家仪静静的走到曼宁身边坐下。
“发生甚么事?”她悄声问。
卢太和冬姨都出来,江心月也在一边坐下,一种大审判的气氛弥漫着整间屋,连传宗也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。
会不会如曼宁所说将会有甚么事发生?
“冬姨,你认识江心月?”希仁问。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,这位好好先生真的已动怒。
冬姨迟疑了一下才点头。
“你呢?你认识她吗?”他转向江心月。
“难怪越看你越脸熟,原来你是阿菊的meimei,告诉我,为甚么要害我?”
冬姨彷佛听懂,又仿佛听不懂,只是怔怔的望着她。望着望着,眼泪沉默的流下来。
“别装作可怜,你说。”江心月狠狠地说。
传宗马上走到冬姨旁边,用手臂围着她的肩,无言地安慰她。
“你别逼冬姨说话,她根本不能说话,”家仪看不过眼“冬姨,我们都在,有甚么事你慢慢表达,别怕。”
冬姨把脸转向传宗又转向曼宁,曼宁突然感到一阵心气浮躁,很不安宁。
冬姨做了几个手势。
“她说…jiejie死得可怜。”传宗转达。
“甚么意思?谁害她?”江心月尖叫。
冬姨指指“心”又做了个手势,可惜传宗看不明。她重复两次,他仍不懂。
“心中怎样?不舒服?痛?伤心?”家仪一直在猜“内疚?”
冬姨眼睛发亮,用力点头。
“你jiejie内疚而死?”家仪叫。
冬姨连连点头,眼泪大串落下来。
“胡说八道,与我们有甚么关系呢?”江心月猛烈地跳起来“卢太,你说,这冬姨来顾家是否有企图?”
卢太退后一步,轻声说:“我不能乱说话,我只是管家。”
“你说,说得有道理我不怪你。”曼宁说。
“那…是。妤几次我半夜上洗手间,看见她…”她指指冬姨“她神神秘秘的在周围看,好像想找甚么似的。
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冬姨的睑上。
她益发显得苍白,身子也微微发颤。
“也许我不该说,”卢太小心翼翼的“我曾怀疑,她昏迷,她跌下楼受伤,
是否自己不小心造成的。”
传宗霍然站直了身子,严肃的厉声质问:“请你解释,这是甚么意思?”
“我就是不明白是甚么意思,”卢太依然极有教养的轻语细言“试问顾家大宅里有哪个人跟她有仇?要害她?”
也许她的话有一定的道理,希仁和曼宁面面相觑,不知该怎么处理。
“所以,最好请冬姨解释一下。”卢太又说。
“你分明欺负她不能说话,难以申辩,现在你说甚么都可以啦!”传宗气极了“若冬姨在顾家有甚么企图,愿天诛地灭。”
“殷少爷,不用这么严重,”卢太斯文的“大家都面对面了,总希望把事情弄清楚,我只是对事不对人。”
她眼光闪了闪,极快。传宗心灵巨震,这眼光熟悉极了,分明在那儿见过,是谁?谁?传宗的疑惑化成言语,冲口而出:“你…是谁?”他指着卢太“你那种眼神,我见过你。”
卢太下意识的退后一步。
“我是卢太,此大宅二十六年的管家,谁都可以证明我的身分。”她挺起胸膛。
“不,我见过你,在另外的环境、另外的时间,你是另一个人…”传宗十分混乱,这是他最真实、深刻的感觉。
“胡言乱语,你别想把话题扯开,我们说的是冬姨,是你,不是卢太。”江心月叫道。
“为甚么偷偷去保良局查我的资料?”
“谁?谁去过?你是甚么人?我们为甚么要查你的资料?你别含血喷人。”江心月跳起来。
“警方告诉我的,他们证实过。”
“这…”江心月过分灵活的眼睛看看希仁、曼宁,又飞快转到传宗身上“就是担心大哥大嫂太老实,被你蒙骗,我怎能不关心顾家的事?顾家对我有恩,我也姓顾。”
“告诉我真话,为甚么要查传宗的身世?”曼宁的怀疑写在脸上“这完全不关你事。”
“大嫂…我讲的全是真话啊,”江心月大哭起来“我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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