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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(第2/4页)
子的高叉展露了她修长的大腿,金色的寒毛茸茸地,她倒是个真的金发女郎,不是染回来的。
我叹息一声。
“你以前在什么地方读书?欧洲?美洲?”
“嗯。”我问非所答。
“明天仍由我接待你,由我任你秘书。”
“嗯。”洋女人,你简直不能给她任何机会,否则就顺势上来,然后在一年后告诉你,她生了你的骨rou,如果你不供养孩子,她就把孩子给人领养。可怕!
这年头,男人也不好做,全世界充满了各式各样的桃色陷阱。
车子到达夏蕙之前,她已经出尽百宝。
我铁石心肠,步入酒店大堂,领取锁匙。
米兰达说:“我还没有吃饭。”
我取出张二十磅钞票“好好地吃一顿。”
她娇嗲地说:“侮辱我。”
我抚摩她长及肩头的金发“宝贝,对不起,我是同性恋。”
她睁大眼睛,非常懊恼,收下钞票,喃喃地走开,语音中带着无限惋惜。
我总算松口气。
赵三替我订的是套房,豪华之极,全部法国宫廷式装修,真算对得起我。
我淋了浴,刚预备休息,床头电话响。
准是那洋妞死心不息。
是柜台“关先生?”
“是。”
“有客人在楼下大堂等你。”
“告诉他我很疲倦,有什么事明天再见。”
“不,关先生,这是一位很特别的客人。”
“她有没有三只眼睛?”我没好气“我很疲倦,叫她明天再来吧。”
“关先生,她姓香。”
“什么?”
“香小姐。”柜台说。
我怔住。
“我马上下来,”我喘气说“请她等我一等。”
我连忙挂上电话,隐约听见接线生满意的笑声。
我披上外套,飞身落楼。
夏蕙酒店己有一百年以上的历史,大堂还是巴洛式的建设,累累坠坠都是金色与白色的装饰品,天花板上垂下一米有多的水晶灯,却又不很明亮,我在弧型大楼梯奔下,一眼便看到一个黑衣女背我坐在半旧的紫色丝绒沙发上。
我忍住喘气,轻轻接近她,她的长发梳成一只低髻,上面插着把钻石梳子,衣服的领子垂得很低,她缓缓转过头来,面孔很苍白,一双眼睛抬起来,眼神接触到我灵魂的深处。
百感交集,我叫她:“香雪海。”
“别来无恙?”她轻轻问。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我发出一连串的问题“你是为我来的?抑或早就到了?你的腿呢?痊愈了吗?”
她哑然失笑。
“回答我。”我拉住她的手。
“先告诉我,你可高兴见到我?”她说。
我说:“太高兴了。”
她站起来“我订了张桌子吃晚饭,来。”
我跟着她走出去。
她的闪光丝绒长裙款摆有致。
香雪海是女人中的女人,我倾心地想,得到她的决不是咱们这种电脑时代的凡夫俗子。
坐下来以后,我仍然没有放松她的手“告诉我,你是特地来看我的。”
“是的,”她点头“我虽然到了这里已经有一段日子,但是今夜我是特地而来。”
“你知道吗?这次出差后我会回香港与叮噹结婚。”
“是吗?”她微笑。
“叮噹已经答应了。”我忽然有一丝怀疑。“你为什么笑得那么暧昧?下意识你不想我们结婚,是不是?说实话,香雪海,说实话。”
“你们结婚与否,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她仍然是那句话。
“那你为什么不看好我们的婚事?”
“你没听说过旧约圣经中大卫王的故事?”她问我。
我一怔。
当我离开的时候,叮噹正在看这个故事。
“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我问。
“大卫王看中了他手下乌厉亚的美妻技示巴,借故遣乌厉亚出邻国作战。”
“不!”
“乌厉亚战死后,大卫王霸占了技示巴,这个故事不够熟悉?”
“你在暗示什么?”我变色。
“什么都没有。”香雪海叹口气,她打开小丝绒手袋取出一角报纸,摊开在我面前。
我取饼看一一
“赵家三公子与凌叮噹小姐订婚之喜。”
报纸是泰晤士日报,日期则是今日。
伦敦的今日是香港的昨日。
“为什么?”我愕然问“为什么瞒着我?”一刹那百感交集,又惊又痛。
香雪海没有给我答案。
“为什么?我不是不讲理的人,他们可以骗我,但不应作弄我,他们怕什么?怕我在订婚礼上闹笑话?他们对我的估计未免太低了点。”
想到叮噹竟然如此对待我,更像哑子吃黄连一般似的。
香雪海把她的手放在我的手上。
我胸膛如同被大铁锤锤中。
“为什么?”我绝望地问。
“事情过后你可以亲自问她。”
“我不相信。”我愤然说“我不相信叮噹会跟赵三,她根本认识他在先。”
香雪海默然。
“告诉我,你没有幸灾乐祸。”我摇憾她的手。
“当然没有。”香雪海叹口气。
“也告诉我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“我不知道,我看到报纸,便赶来见你。”她的眼睛告诉我她说的是实话。
“你怎知我来了?”
“问赵三。”
“我要马上赶回去!”我站起来。
她抬起眼“人家就是怕你在身旁,有理说不清。”
我大力用拳头敲桌子,杯子碟子都震落地下。
“大雄,请你控制你自己。”她劝我。
我紧闭眼睛,用双手捧着头。
叮噹很清楚我,如果我在他们身边,他们不会有一个顺利的订婚礼,我对感情无法拿得起放得下。
我大力握着香雪海的手。
她说:“你握痛了我的手。”
我失声痛哭。
她扶我回房间。
“你真的爱她,是不是?”香雪海温柔地问我。
一刹那我也分不清到底是被抛弃的痛苦抑或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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